圍棋的和局與卜卦的應期是無法作假的! ==葉柏賢==
圍棋的遊戲規則訂定得很嚴謹,兩個人若全力廝殺,是很難下成合局的。
柏賢專注於卦例,自然是為了呼應五行易基礎理論中的應用,就像教科書不能沒有練習題、學拳不能沒有對打拆招一樣,「五行易」的斷驗也是相同的道理,平常要勤於解卦、驗證及修正,也可以每日一占,往後再驗。
其實古人學易,也是很注重筮占與斷驗的。根據歷史的記載,自孔子死後,眾弟子守喪期滿,各奔西東,子夏(比孔子小四十四歲)也離開魯國回到衛國,起先為衛靈公做事,後來應邀到魏國講學,當時的魏文侯姬斯也曾入於門下,受子夏之教學習經傳。
子夏從學孔子時甚為勤學,堪稱孔門內文學方面特別傑出的弟子。如子夏與諸子依孔子緒言編纂成《論語》一書,受孔子授予《詩經》之學,又分別傳授《公羊》、《觳梁》二傳予公羊高與觳梁赤,並深於《樂》,也曾為《禮經》作《喪服記》,通毛詩、春秋…等等,可以教授的科別很多。
當時與魏文侯同時受教的另一位學生李克(又名李悝)因為傑出,遂被魏文侯延為丞相。這位李克許多讀者可能不是很瞭解,他曾著有「法經」一書,是中國最早的一部法典。法經匯集了當時各國律法的優點,並依魏國的現況而修改。後來商鞅仕秦時,亦以其為本。到了秦末,蕭何助劉邦興漢有功,受封丞相,亦參照此本,並增戶律、典律和律三篇,與原來的六篇合稱「九章之律」。除了李克之外,當時有名的軍事家吳起亦曾為其門下,後因母喪未服孝,而被子夏逐出師門。
雖然子夏學問淵博如此,但是孔門同窗均認為他於《易經》一道,並沒有得到孔子的精髓,子夏於「論理」方面還可以,「致用」則不行,例如有一次人家問他隔日的天氣如何?子夏說是晴天,結果下雨,因此而成為揶揄的話題。可見學《易經》而不去探討筮占的應用,真的是入寶山空手而回。
文學大家治易者,不只是子夏一人,連宋朝鼎鼎有名的蘇軾,都有一本易經。一般人都知道蘇氏父子三人,於文學、詩學、詞學、經學、哲學、思想、政論、文辨…等方面多有建樹。蘇軾之行書、楷書,筆法肉豐骨勁,跌宕自然,與同蔡襄、黃庭堅、米芾同稱「宋四大家」。善畫竹石,在中國畫史上亦有很大的影響,故有「東坡雖是湖州派,竹石風流各一時」之譽。殊不知其父子三人亦有一本合著的《蘇氏易學》傳世。
此書自北宋末年刊行之後,身為作者之一的弟弟蘇轍,晚年卻作《易說》三篇,反駁哥哥對易經的若干見解,甚至文中有「此野人之說也」、「其為說疏矣」…等語,自己的弟弟如此評論,他人自不至於再多所攻伐,但是後來的易經學者對該書的批評,仍是史不絕書。筆者覺得南宋的朱熹說得最好,他說:「東坡解《易》,大體最不好。然他卻會作文,識句法,解文釋義,必有長處。」其實朱熹在《易本義》及相關文章中,也多所引用蘇軾對易經的部份見解及字句,但整體而言,《蘇氏易學》算不上是本好的《易》學書籍。
在蘇氏父子之前也有一位大文學家歐陽修,撰有《易童子問》,文中考證《易傳》七種的內容,並認為《繫辭傳》、《文言傳》、《說卦傳》、《序卦傳》、《雜卦傳》非出於一人之手,可是由近代考古的漢墓馬王堆帛書《周易》的出土證據中,據信《十翼》就算不是孔子親撰,亦必是儒家門人轉述師說成書的,文學家考證的可信度可見一般。
談到這裡,筆者就不禁想到,不論是文壇上、網路上、研究上…,常見到學者各擁流派自相攻擊,其中被攻擊的最慘的就是筮占一派(可知讀者是否有此類似經驗)。其實真正的易經學者一定是「言辭」、「動變」、「器象」、「筮占」四者兼通,但有一門精研即可稱專家了。吾人若囿於文字之局限,只肯咀嚼聖人意象之糟粕,只認定某類範圍才是真髓,那一定是難成大家了。
至於孔子筮占斷驗的功力則是高明,歷史上很多易經學者都認定,得孔子《易經》真傳的弟子是商瞿,有一次孔子想要派商瞿出使齊國,但商瞿年至三十八仍未有子,其母甚為憂慮,此趟出差必定很久,希望不要派他去,孔子知道後就告訴叫她不要急,並說:「無憂也,瞿過四十,當有五丈夫。」結果後來真的就如同孔子所預測的一樣。
有一次魯國要攻打越國,用易經筮占,子貢根據爻辭「鼎折足,覆公餗,其形渥,凶。」判斷此占應為凶,因為打戰是用腳走路,「折足」就是凶。孔子卻認為應該是吉,因為越人水戰,行用舟,不用足,故謂之吉!後來果然是魯國贏了。由此足見孔子易經筮占預測的功夫,也是很高段的。
又有一次孔子有事找子貢,過了很久還不見人來,不巧又占了個鼎卦,大家都說不會來,顏回見狀在旁掩口大笑,孔子就問:「回啊!你笑,是不是代表另有意見。」顏回笑著答說:「此卦雖是無足之象,難道就不會乘船回來麼?」後來子貢真的是乘船回來,可見名師門下必有高徒出。
因此學易者,當多占、多斷、多驗,平常更要多收集有用的卦例,有空就當做複習。
最近看到私下和小凱哥及近道兄研究納甲之說,有感而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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